文/陳慶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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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陳慶坤。
今天的主題是,文化的「符碼意象」,何謂「符碼意象」?
「符碼意象」結合了「符碼」(code)和「意象」(image),指的是符號系統的「符碼」所承載、詮釋、意義、聯想的「意象」。通常出現在文化藝術、符號設計、文學詩詞語言等領域。文化符碼是一個民族歷史累積的共同意象;最主要的是凝聚一個民族重要的精神象徵。
例如:中國的「龍」,是中國人的「符碼」,是千年歷史文化所逐漸累積形成,屬於中國人特有「符碼意象」。龍在中國是一種吉祥物,但也是一種威權的象徵。如皇帝自比為「真龍天子」;為人父母期望自己兒子功成名就「望子成龍」。因此中國人朝思暮想都想成為龍,稱為「龍的傳人」。

侯德健1978年:「他們全都是龍的傳人,巨龍腳底下我成長,長成以後是龍的傳人。」
一隻什麼都不是的九不像怪獸,牠可以隨時幻化成一位仁慈的老人;也可以忽然間成為一個殘暴的暴君,隨時宰制著中國人的思想,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中國人渾然不知龍是造成中華民族悲苦的元凶!中國人就生活在「殘忍的巨龍」腳底下成長,任其蹂躪宰制。
「龍的傳人」對台灣的恐嚇與威脅,所以就不那麼吉祥,使台灣人感受到「龍」的可怕!在台灣無論大小廟宇的建築、繪畫、雕刻都充塞著這種裝飾;甚至廟會活動更少不了舞獅舞龍的活動,這看在我的眼裡,是令人心驚膽跳的文化征服過程。
可見「符碼意象」的征服就是「文化征服過程」。
依此而言,台灣有屬於自己台灣文化的「符碼意象」嗎?台灣有凝聚民族精神象徵的符碼嗎?
那麼,我們先跳脫思考一下,例如外國人或我們自己,想到台灣,映入你眼簾並足以代表台灣的「符碼意象」是什麼?有人會說番薯、夜市、廟宇等等。但這些意象也不是台灣所獨有的。
台灣像一條「番薯」;若說「夜市」,那是近幾年興起的市場文化,是否長久有待觀察;若說「廟宇」,那是中國建築文化。可以說,即使目前在台灣所形成的文化意象,如美術、音樂、戲劇等等,都是中國的。




「文化符碼」用一個粗淺的比喻,就如台灣民俗的「符咒」,符咒有沒有真實的法力見仁見智,但若是說在你的家裡門前、門後,室內角落都貼滿符咒,相信即使你不相信它但也會覺得很恐怖、心理上不舒服。
一樣的道理,蔣介石銅像到處林立,將中國地理、歷史名人強加於道路、縣市鄉鎮名稱之上,大中國主義的圖騰意象幾乎席捲著台灣各個角落,台灣人的視覺、精神意識無不籠罩在中國文化的宰制之中而無以自拔。中國文化符碼折射出的宛若「魔神仔」一般的威力,不時宰制著台灣人的心靈!


英國社會學者和教育家伯恩斯坦(B. Bernstein.1924—2000),他認為「符碼」(code)的操控掌握在執政者,符碼運作的結果就是文化再製(cultural reproduction)的成果。據此我們可以想像,宰制團體必定利用學校、社會來鞏固其本身的階級利益,靠的是「符碼」的創造與詮釋。

因為,符碼運作在社會結構與心靈意識之間扮演著「無形」但可預期產生的影響力;文化符碼作用可以藉由權力塑造社會思考方式和價值觀,內化為個人的思考模式,影響社群如何看待這個世界並做出判斷。
符碼形構之後的心理、行為的反射作用,形成符碼圖騰在台灣社會產生精神輻射的隱形力量;這種結果簡單比喻,就如有些人經過大廟小廟都會拜一下;看到媽祖、關公的印刷品也會好好保存膜拜。威權的符碼意象就是等同這種折射的作用,腐蝕著底層的社會心理。
只要是能佔有符碼的操控權,就能決定符碼的型式、運作的方式以及預期對整個社會系統可能產生的影響。
中華民國體制殖民台灣80年,中華文化的符碼在強權政治的操控下,涵蓋三個層次:
1.形而上層次的思考活動,透過教育體制輸入中國語言文字、文化思想;
2.中層次的習俗制度,形成人群相處、溝通互動的模式,諸如清明掃墓、端午節、中秋節等等,形塑忠孝節義虛假的人生觀;
3.形而下低層次的器物、文化意象,如具體可見的建築、學校、道路名稱,甚至新台幣圖案等等。


台灣人要尋找台灣意識的「文化意象」,卻看到台灣到處充斥著「中國文化符碼」的幽靈,顯示台灣文化的貧乏與蒼白!因此,台灣需要去「中國化」,勇於創造自我的文化語彙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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