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張姮燕
大部分大家比較常聽見的是意外受傷、年邁等原因造成的照護需求。但照護的現場,可以是任何人,唯一的差別,是發生在誰家。
陳爸爸說 : 「我兒子,今年6歲,一出生就早產併發多重障礙,是個極重度身心障礙的孩子。身為父母親,我們有生養的責任,就算知道疫情當中,引進看護價格高昂,為了我們一輩子最甜蜜又沈重的負擔,我們為了讓孩子有穩定的照護人力,還是引進了一名菲律賓看護。」
他接著說 : 「孰料,穩定的照護人力,只是我們的幻想。看著前幾天協會分享的高淑專口足畫家被菲律賓看護遺棄,該名外勞逃逸去新竹天主教安置機構,以至於受照護者無人照料,引進費用付出流水,而惡意違背工作契約的外籍看護拍拍屁股去安置機構拿著就業安定基金 被安置,我們驚訝的發現,這跟一入境就不願意照顧我們孩子的手法,如出一撤。」
「我們的菲籍看護工,與口足畫家高淑專那位惡意遺棄的菲籍看護工,是「同一天」抵台的移工。今年5月13日來報到,6月30日就逃逸到桃園群眾。」
他說 : 「我在一年半前,即指名申請她入台照顧我兒子,直至今年五月中才住進我家。但她在我家工作兩周左右,即開始以身體不適、不願照顧如此重症孩子為由要求我同意她轉換雇主;同時間開始表現出非常不佳的工作態度,就連居家照顧工作人員到我家來做例行的探視,都感受到看護工的惡劣。」
陳爸爸指出: 「我原以為只是暫時的不適應,所以盡量安撫她。身體不適我提出帶她去看醫生被她拒絕;心情不佳、態度不佳,我請仲介、介紹她來台灣的介紹人安撫她、勸導她也被無視。就是一直希望同意她轉換雇主。」
後來,外勞任意離開了!透過桃園群眾協會 的幫忙跑了,而有種跑,叫做「跑去安置機構不算跑」!跑了後,群眾協會甚至還謊稱是雇主同意她接受協會的安置。但遇過逃逸去安置機構的人都知道,雇主是迫於無奈,既無法限制她人身自由,當然只能任她離開。但有哪個雇主會花了大筆金錢引進一位移工,然後「同意他跑去安置機構」?
這位菲律賓籍看護離開的前一晚,告訴我,她要去勞工局參加一場協調會議,所以最後雇主,也走進了新北市勞工局 辦的協調會。
陳爸爸說 :「協調會的過程,群眾協會利用協會處理過多次移工與雇主爭議的經驗來欺負我這種不很懂法律的一般民眾,對我『大呼小叫』。而勞工局承辦人,竟也配合他來勸說我「讓看護工轉出」。雖然最後的協調結果是「協調不成立」,但從協調過程中來看,我似乎落入了協會設下的圈套,我非常擔心下一次的協調會我會『被迫同意看護工轉換雇主』。」「而在我7月5日開完協調會到發文的今天,在特殊兒群組中得知,我們這群重症孩子的家庭,又多了兩個家庭看護工逃跑的事情發生。」
他指出,為什麼最近看護工的逃跑、要求轉換雇主的頻率升高了呢 ? 明顯與被台灣驅逐出境的印尼網紅在網路上教導在台移工如何打黑工、如何逃跑、如何吃台灣政府豆腐有關;如此層出不窮的看護逃逸事件發生,台灣如群眾協會等所謂人權團體無視同為台灣人的「受照顧者人權」,反倒去維護「想要在台輕鬆賺錢的移工人權」,這是否本末倒置了呢 ?
陳爸爸說,台灣已是少子化、高齡化的社會。家庭看護工在可預見的未來,會是家家戶戶必須申請的幫手,如果政府不出來抑制這類惡意轉換雇主、逃逸的歪風,那這些殘疾人士、老人家、可憐的孩子怎麼辦呢 ?
陳爸爸呼籲,希望有更多人重視這要的歪風,幫幫雇主向政府呼籲、幫忙雇主向政府請求,請求正視問題、處理問題,解決雇主的問題。「孩子是我們到老,都無法放下的心頭肉。我們現在還壯年,還能勉力自己照顧,但我們也需要工作,才有經濟能力提供照顧。想到我們老去之時,小孩仍舊需要照護,而我們的制度至今看不到未來,不禁悲從中來。」他說。
「像我這樣的父親,在台灣各個角落。希望 勞動部 看到我們的困境,我們要的不多,最起碼,遵守來台之前簽定的工作契約,且不得以惡意離開去安置機構達到轉換目的。」陳爸爸指出,這陣子這麼多「如出一撤」的逃逸方式,很難不聯想,移工逃逸模式,有既得利益者,在背後傳授?
他說,「我們願意把我們的故事講出來,歡迎媒體朋友引用、報導,甚至採訪。我們不敢奢望自己是最後一個受害者,但最起碼,我們希望這樣的經歷,可以喚起更多人的關注。哪個父母親,不希望孩子健康、快樂、獲得好的照護?謝謝大家看完一封,徹夜難眠的父親,心痛的發文。沒有人協助照護的長夜漫漫,但我們陪孩子走到我們變老的心,不會改變,只希望在這條路上,有好的照護制度,一起協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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