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存正專欄】聶魯達是被毒死的嗎？

著名詩人巴勃羅·聶魯達（Neruda）被毒死了嗎？《自然》(Nature)指出，科學家警告案件尚未結案。法醫調查發現有證據表明，他死時體內可能存在致命細菌。聶魯達1973年逝世。關於他的死因存在一些爭議，有些人認為他是被毒死的，但這個說法並沒有被證實。在2013年，智利政府決定對聶魯達的遺體進行法醫學檢驗，以確定他的死因。然而，這次檢驗的結果並沒有證實他是被毒死的，檢驗結果顯示他的死因是前列腺癌和心臟衰竭。儘管聶魯達的死因存在爭議，但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是被毒死的。

文 / 洪存正 綜合報導

科學家們得出結論，智利共產黨黨員、著名詩人巴勃羅·聶魯達 (Pablo Neruda) 去世時，體內可能存在一種有毒細菌。這一發現是對 1973 年 9 月 23 日聶魯達的確切死因進行了長達數十年的調查中的最新發現。儘管這位詩人去世時患有晚期前列腺癌，但有人說他去世的時間是奧古斯托·皮諾切特 (Augusto Pinochet) 將軍去世 12 天後推翻聶魯達支持的社會主義政府——並非巧合。

法醫能否確定巴勃羅·聶魯達是否中毒？

在 2 月13 日宣布新結果時，聶魯達的侄子魯道夫·雷耶斯 (Rodolfo Reyes) 和代表其家人的律師表示，這些結果證明他的叔叔被毒死了。雷耶斯說，在聶魯達的牙齒中發現了肉毒桿菌的殘留物，這種細菌可以產生致命的肉毒桿菌毒素，它們可能是注射後出現的。（牙齒的根部有血管，因此從理論上講，人死後血液中循環的病原體可以保存在那裡。）雷耶斯告訴《自然》雜誌，這種中毒方法「使人看起來像是自然死亡」 。

然而，一些幫助調查的研究人員表示，證據遠非決定性的。加拿大漢密爾頓麥克馬斯特大學的分子遺傳學家 Hendrik Poinar 說，科學上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是被毒死的。他補充說，這既不是「緊閉的門」也不是「確鑿的證據」。

2011 年，聶魯達去世幾十年後，他的前司機曼努埃爾·阿拉亞在接受采訪時聲稱，聶魯達在死前幾個小時接受了計劃外的注射。不久之後，智利共產黨提出控訴，稱聶魯達被皮諾切特政權毒害了。

為了得到答案，一名法官下令挖掘聶魯達的遺體，並選擇了一個國際專家小組對其進行分析。2013 年，該小組報告說，它已經對遺骸進行了大約 2,000 種化學試劑的篩查，例如砷，但沒有發現任何中毒證據。

「我感到迷茫」：智利研究人員因投票否決新憲法而感到悲傷

兩年後，法官組織了第二個小組，在遺骸中尋找任何生物毒物的證據。該小組由麥克馬斯特大學、丹麥哥本哈根大學和其他機構的研究人員組成，他們在聶魯達的牙齒中發現了肉毒 桿菌的 DNA 片段。為了確定產生神經毒素的細菌在聶魯達死時是否在他的體內，或者它是否是後來從土壤中進入的污染物，同一實驗室繼續進行調查。他們的工作以 2 月 15 日向法官發布的最新報告告終。由於法官尚未公開公佈結果，《自然》雜誌採訪了一些進行這項工作的科學家。

他們說他們開始使用一種稱為鳥槍宏基因組測序的技術來研究從聶魯達的骨骼和牙齒中提取的人類和細菌 DNA。研究人員將肉毒桿菌DNA 的降解與聶魯達自身 DNA 的降解以及他口腔中其他細菌的 DNA 降解進行了比較。他們發現降解模式是相似的，這表明肉毒梭菌可能在聶魯達死時就在他體內。

「技術在過去幾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七年前沒有辦法做到[所有]這一切」，Poinar 說。儘管如此，科學家們仍告誡不要從迄今為止的調查中得出任何強有力的結論。「注射並不是唯一可能的解釋，」小組成員、哥本哈根大學法醫遺傳學家 Marie-Louise Kampmann 說。例如，「一種替代方法是食用有毒食物中的細菌」，因為肉毒梭菌可以在不適當的罐頭食品中生長，她說。

智利的科學轉型在新總統的推動下加速發展

坎普曼還承認，比較 DNA 降解水平並不能排除這種細菌是在聶魯達死後進入人體的。她說，一份 DNA 樣本在溫暖潮濕的環境中僅存放了 10 年，其降解程度可能與在寒冷、黑暗環境中存放 50 年的 DNA 樣本相同，因此比較可能具有欺騙性。

古 DNA 研究員兼西班牙巴塞羅那自然科學博物館館長 Carles Lalueza Fox 沒有參與這些​​研究，他對此表示贊同。「不能完全排除細菌在死後滲入牙齒的可能性，」他說。

科學家們希望法官允許進行更多的研究。Poinar 說：「我們研究的是嚴重退化且只有部分基因組。」 該小組設法將從聶魯達的牙齒中提取的細菌 DNA 序列的三分之一拼湊在一起。在那個序列中，研究人員確定了一個負責產生肉毒桿菌毒素的基因，儘管他們沒有找到毒素本身的證據。Poinar 補充說：「需要進行後續檢查以確定 (其他) 有毒基因的存在」，因為並非所有肉毒梭菌菌株都會產生毒素。目前尚不清楚法官是否會下令進一步調查或根據調查結果發布裁決。沒有為決定設定最後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