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要聞【韓退之專欄】美國監視中國...

【韓退之專欄】美國監視中國的情報戰節節落後

Date:

美國還濫用科技霸權大搞網絡監控,手段極具隱蔽性,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美國如何監控全球? 2013年曝光的「棱鏡」計劃震驚全球,主要有三種手段,其一,從光纜獲取世界範圍內的數據;其二,與微軟、雅虎等9家互聯網公司合作,直接進入這些公司的伺服器和數據庫獲取數據;其三,美國國家安全局的特別機構主動、秘密、遠程入侵目標,進行網絡攻擊竊密。近年來,美國對中國的監控,更是「重中之重」,彼得·馬蒂斯(Peter Mattis)最新發表在《外交》雜誌(Foreign Affairs)上的<如何監視中國:北京是一個艱難的目標——但更好的技術可以讓它更容易>(How to Spy on China:Beijing Is a Hard Target—but Better Tech Could Make It Easier)

文 / 韓退之 綜合報導

過去幾個月,隨著與中國的競爭加劇,拜登政府一直在努力讓美國及其盟友清楚地了解北京的意圖。例如,2 月中旬,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 (Antony Blinken) 警告稱,中國可能很快就會開始向俄羅斯提供致命援助,以應對其在烏克蘭的戰爭——這一舉措將極大地改變衝突的態勢。但到目前為止,政府無法確認此類援助的計劃,也無法找到具體證據表明此類轉移正在發生。同樣,2 月下旬,中央情報局局長威廉伯恩斯表示,北京將準備在 2027 年之前征服台灣。然而,華盛頓的分析人士對北京的軍事計劃以及是否以及何時可能發生這種入侵存在廣泛分歧。

美國對中國意圖的洞察力不足

這種巨大的不確定性是有原因的。中央情報局和美國情報界的其他機構一直在努力了解中國的計劃、意圖和能力。但是,儘管華盛頓可能大致了解中國軍隊何時準備入侵台灣,但美國間諜難以理解中國的目標並利用這種理解來預測中國的行動。不同於被美國情報界徹底滲透的俄羅斯, 《紐約時報》和 《外交政策》的報導表明中國在其邊境拆除了美國的間諜系統,著名的是在 2010 年代初逮捕並處決了中央情報局的中國線人網絡。此外,中共內部的權力越來越集中在高層,這使得機密更難洩露。北京的國際足跡如此龐大,美國幾乎不可能密切關注中國的所有對外活動和計劃。

不過,最重要的是華盛頓目前處理情報的方式存在問題。儘管齊心協力盡一切努力獲取有關中國共產黨的更多細節,但美國政府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拘泥於傳統的情報收集形式——政府管理的、機密的人員和信號數據——這些數據不適合當今的需要,並且對中國意圖的洞察力不足。僅僅增加用於這些現有做法的資源不太可能產生華盛頓預測北京行為所需的信息。

中國是一個龐大、複雜、堅強的情報目標

真正了解中國、美國需要更有創意地思考它收集情報的方式和它使用的工具。特別是,它必須通過建立一個集中的開源分析辦公室,更加重視開源情報——這對於解讀北京的思想至關重要。它必須採用最先進的新數位工具來利用和檢查此類情報提供的數據。它還應該大力加強培養中國專業人才的力度,並讓更多的中國專家加入其行列。這些步驟可能不會讓華盛頓完全了解北京,但它們將使美國有可能蒐集更多關於中國的信息並及時進行分析。它們還將提高華盛頓確定其調查結果準確性的能力。

毫無疑問,中國是一個龐大、複雜、堅強的情報目標。任何間諜機構都難以理解嚴格的獨裁統治它如何管理著近 14 億人。但在保守秘密方面,中國的規模和體制可以雙管齊下。為了控制龐大的人口,中國設立了 31 個省級政府、299 個地級市和 1300 多個縣——每個縣都有自己的官僚機構。中國共產黨還在中國各大大學、公司和科學實驗室設有分支機構。總的來說,中共本身就有9700萬黨員。這種龐大的結構意味著,無論決策多麼集中,中國的大部分政策目標和指導方針都必須公開傳達,從而形成一種響應動態,處於有利地位的分析師可以自由觀察。

華盛頓應該多方研究中國地方官員

例如,考慮一下中國於 2020 年 10 月宣布的最新五年計劃的路徑。對於希望了解其最重要影響的分析人士來說,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透露的內容很少,僅公佈了一份冗長而廣泛的計劃綱要呼籲。然而,作為對這一綱要的回應,中國各省制定了自己的、更詳細的五年計劃,每個計劃都包含對中國政策方向以及誰負責哪一部分提供實質性見解的材料。在技​​術領域,這些計劃幫助美國情報部門了解應該在哪些方面嘗試確定政府支持的投資基金、新的大學合作夥伴關係、人才招聘計劃以及中國政府用來促進創新的其他工具。

華盛頓應該研究地方官員還有一個原因:他們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例如,廣東省安全部門在 2010 年招募了前中央情報局案件官員 李振成(Jerry Chun Shing Lee),然後將他作為線人處理,直到他於 2018 年被捕。據《紐約時報》報導,李振成提供的信息是其中之一,十年前中國能夠瓦解中央情報局間諜網絡的原因。廣東省安全部門和其他地方中共官員後來與澳大利亞華裔億萬富翁周澤榮建立了關係,周澤榮向澳大利亞政黨捐贈了超過 200 萬美元,以鼓勵支持中共的立場。根據聯邦調查局在澳大利亞議會公佈的信息,周澤榮還涉嫌協助聯合國賄賂計劃,可能將當時的聯合國大會主席約翰·阿什帶入中共的網絡,作為北京改變全球治理的努力的一部分。這些賄賂導致至少一名美國人因幫助付款而入獄。

中共擁有多個國際統一戰線團體, 600 個在美國境內運作

當然,中國中央政府也在努力培育海外資產。但考慮到北京雄心的規模,即使是這些努力也經常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中國的千人計劃旨在招募中美外籍科學家(部分目的是為了獲取美國的工業機密),該計劃已廣為宣傳。中國還有數百個其他眾所周知的人才招聘項目,並擁有大約 600 個海外招聘站。中共擁有多個國際統一戰線團體——其中約 600 個在美國境內運作——支持其從國外獲取專業知識和技術的努力。華盛頓知道每一個,但很少有人可能了解這些團體和項目活動的全部範圍。任何間諜機構都難以理解一個統治著近 14 億人的嚴格獨裁統治。

美國多次表示擔心中國竊取其技術。但是,如果華盛頓想更好地理解中國這些舉措的目標,就需要加大投入,收集、處理和分析大量且不斷增長的公共和商業信息。採購和招聘通知、獎勵公告和研究經費——以及許多其他來源——都可以提供有用的見解,尤其是在匯總時。當地的中共官員還通過他們的報告和聲明發布了大量易於獲取的數據,經過廣泛研究,這些數據可以幫助美國了解中國計劃的全部範圍以及這些計劃是否正在實施。

但到目前為止,華盛頓利用更多公共信息的努力收效甚微。在過去的五年裡,多個情報機構建立了開源辦公室,但它們資金不足,而且彼此之間的交流也不多。因此,他們收集的見解往往是孤立的和不完整的。為了彌補這種缺乏協調和改進整體分析的情況,美國應該建立一個獨立的開源機構,有權在情報界的所有部分獲取、檢查和共享開源數據。

本文僅代表作者立場,不代表本平台立場

分享文章

Facebook Comments 文章留言

特別報導
特別報導
銳傳媒資料中心

專欄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