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鄭松維∕專題報導)最近藝壇「壁畫事件」的新聞炒得人聲鼎沸,這件事讓記者回想起1991年7月24日在《自由時報》藝術文化版刊登一篇〈精衛填海令人驚畏天寒〉報導;那一年從北京搭上火車,原本計畫要前往唐山一探地震災後究竟,同車旅客側身搭訕,訝異記者是台灣來的藝術家,情不自禁告知新落成的天津車站大廳穹頂繪有一巨幅「裸女」壁畫,好奇心的驅使作祟下,毅然決定改變行程在天津出站,並扮起「柯南」意圖掀開「裸女」壁畫神秘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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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出口處轉向前門大廳,只見熙來攘往的人群沿著電動扶梯攀升,每個人都抬頭朝向圓形的穹頂凝注,天花板彩繪著許多裸露身體的女娃,正在與波濤洶湧的巨浪搏鬥,這在民風保守的大陸的確罕見,尤其這幅畫能公然在大庭廣眾的場所展示,應有它特殊的意義。櫃台的服務員解釋這幅畫叫「驚畏天寒」,是天津市著名畫家「范曾」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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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服務員的描述,反倒讓記者覺得一頭霧水,由於對范曾作品的了解,認為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雖然范曾與天津有地緣關係,但是水墨揮灑與油彩塗佈壁壘分明,創作上南轅北轍,因為這幅壁畫是採用西洋畫的表現方式,光影、立體的層次分明,與傳統東方繪畫迥然不同,畫者應是專攻西畫的行家才對。因此,透過管道兼程造訪天津市的藝術圈朋友,希望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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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天津市藝術博物館的朋友引見下,得以認識這幅作品真正的創作者-秦征教授,秦教授親切地說明這幅畫題為「精衛填海」,是1988年帶領五名學生助手完成的;當時接到天津市李瑞環市長的委託書,全權處理這件壁畫的繪製工程,而市政府方面絕不干涉他的題材,當壁畫竣工揭幕之後,秦教授還因這任務的圓滿完成,獲得上級的公開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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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評家羅二松說,壁畫有許多不同的風格和技術,最常見的應該是濕壁畫,(世人耳熟能詳的達文西《最後的晚餐》壁畫即是此例),它使用分散在水中的顏料,並用濕石灰清洗,在大表面上快速運用所得混合物,經由局部鋪陳使其具有整體感,但這種技法畫面乾燥時顏色會逐漸變淺。另外,將彩色畫布貼在牆壁上的技術(俗稱馬魯弗拉吉),乾燥時會變硬的黏合劑方法,已經施行了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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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二松表示,固有習俗上,壁畫主要是為了美化環境或私人場域,然而,隨著歲月的推移,壁畫已成為政治或社會評論的媒介,或者用來紀念及記錄歷史事件;壁畫在營造社區意識,修飾城市氛圍,表達歷史和文化特徵,提高對區域問題的理解,激發創造力和奇蹟方面,起了一定的作用。因此,壁畫是使公共空間充滿活力、更具吸引力和意義上的強大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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