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固專欄】壓力使我們衰老得更快

愛麗絲克萊因 (Alice Klein)在《新科學家》期刊發表的<壓力使我們衰老得更快，但其影響是可以逆轉的>(Stress makes us age faster but the effects can be reversed)一文指出，壓力會產生許多生物學效應。你的生理年齡——一種基於你 DNA 上的標記而不是你的歲數的衡量標準——會隨著壓力事件而上升和下降(Your biological age – a measure based on markers on your DNA, rather than your number of birthdays – can rise and fall in relation to stressful events)

文 / 曾子固 導讀

根據一項分析人們在接受緊急髖關節手術、重症 covid-19 或懷孕時的 DNA 的研究，當我們的身體承受壓力時，我們在生物學上會變老，但當我們恢復時會再次變年輕。

北卡羅來納州杜克大學的James White與哈佛大學的Vadim Gladyshev共同領導了這項研究，他說：「這種復甦表明我們擁有能夠使時鐘倒退至少一點點的機器。」我們通常用生日數來衡量年齡——即所謂的實足年齡。但人們在生物學上可能比實際年齡更老或更年輕，這取決於他們是否吸煙或睡眠充足等因素。

為了測量生物年齡，研究人員開發了「表觀遺傳時鐘」，可以分析 DNA 上與年齡相關的稱為甲基的標記模式。White、Gladyshev 和他們的同事使用這些時鐘來評估三種壓力事件對生物年齡的影響。在每種情況下，他們都分析了從先前研究的參與者的多個時間點收集的血液樣本中的 DNA。

在第一次分析中，研究小組發現，9 名平均年齡 81 歲的人在接受緊急手術修復髖關節骨折時，其生理年齡迅速增加，但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又恢復到手術前的水平。接下來，該團隊測量了 29 名平均年齡為 60 歲的人在因嚴重 covid-19 住院期間和出院後的生物學年齡。女性參與者的生理年齡在出院後下降，但男性參與者的生理年齡沒有下降，這可能是因為男性平均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從疾病中完全康復。

最後，該團隊匯總了四項研究的數據，其中包括 200 多名懷孕的人，眾所周知，這會給身體帶來壓力。她們的生理年齡在懷孕期間有所增加，但在分娩後六週，已恢復到低於懷孕初期的水平。研究人員還使用表觀遺傳時鐘測量老鼠在懷孕前、懷孕期間和懷孕後的生物學年齡，並發現了相同的模式。

在另一項實驗中，該團隊表明，在通過手術與年長小鼠連接後，年幼小鼠的生理年齡突然增加，從而使年長小鼠的血液流入它們自己的循環系統。在通過手術將它們與年長小鼠分開後，情況發生了逆轉。生物衰老在壓力事件期間加速但隨後逆轉的觀點與之前的一項研究一致，該研究發現人們的白髮有時會在他們從婚姻分離等心理壓力事件中恢復過來後恢復原來的顏色。

女性在 19 歲時表現出細胞衰老跡象，而男性則在 40 歲時受到影響。不過，澳大利亞悉尼大學的路易吉·豐塔納表示，儘管生理年齡可能會出現短期波動，但總體趨勢仍將繼續變老。「你的白髮可能會恢復一些顏色，但不會恢復到你 10 歲時的頭髮，」他說。儘管如此，現在我們知道生物衰老至少可以輕微逆轉，這增加了開發治療方法進一步推動這種逆轉的可能性，懷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