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變專欄】付「封口費」並不一定是犯罪？

艾米·戴維森·索金(Amy Davidson Sorkin)發表在《紐約客》(New Yorker)的一篇<共和黨人如何處理川普可能的起訴>(How Republicans Are Handling Trump’s Possible Indictment)說，「對阿爾文·布拉格 (Alvin Bragg) 的暴風雨丹尼爾斯 (Stormy Daniels) 案的回應可能無法提供解決前總統法律糾紛的最佳指南。」(The responses to Alvin Bragg’s Stormy Daniels case may not offer the best guide to navigating the former President’s legal troubles.)

文 / 柳三變 綜合報導

美國前總統川普（ Donald Trump），因涉嫌在2016年大選前，向藝名「風暴丹妮絲」（Stormy Daniels）的情色片女星支付封口費，當地時間昨30日遭紐約曼哈頓大陪審團起訴，這意味著川普將成為美國史上，首位被控刑事罪的前總統。

令人髮指的濫用權力

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在 Twitter 和 Truth Social 上譴責了這個預期中的起訴，稱其為「令人髮指的濫用權力」。他說，他正在「指示相關委員會」調查布拉格是否可能使用聯邦資金「顛覆我們的民主」。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吉姆喬丹發帖稱，「上帝保佑川普總統。真正的美國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 喬丹和其他兩個委員會的共和黨主席——監督委員會的詹姆斯·科默和眾議院行政委員會的布萊恩·斯蒂爾——致函布拉格，要求他就此事提供證詞和所有「文件和通訊」。布拉格的辦公室進行了反擊，到週末才開始討論傳票。

那時，除了布拉格辦公室和大陪審團自 1 月以來一直審理丹尼爾斯案的房間之外，沒有人確切知道對川普的確切指控可能是什麼。因此，川普的捍衛者是在政治自動駕駛儀上運作。由於這一特殊案件的邊緣性質，他們的任務變得更加容易，至少與針對川普的其他案件相比是這樣。

為前性伴侶的沉默付錢並不一定是犯罪

在佐治亞州，富爾頓縣地方檢察官法尼威利斯可能很快決定是否對她涉嫌企圖在 2020 年選舉中竊取該州選舉人票的調查提出指控。證據包括臭名昭著的錄音，川普告訴佐治亞州國務卿，讓他「找到」足夠的選票來超過喬·拜登。在華盛頓特區，特別檢察官傑克·史密斯上週贏得了一場官司，迫使川普的一名律師作證，這是他調查前總統處理大量官方文件的一部分，其中許多文件都標有機密，在他的 Mar-a-Lago 家中。（該裁決依賴於律師-委託人特權的「犯罪欺詐例外」。）史密斯還在調查川普在導致 2021 年 1 月 6 日襲擊國會大廈的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因此，不久之後，川普可能不得不出現在多個場所，就與顛覆我們的民主有關的嚴重罪行為自己辯護。然後是丹尼爾斯案。丹尼爾斯說她曾在 2006 年自願與川普發生過一次性關係；在 2016 年大選前一周半，她簽署了一份由時任川普律師的邁克爾科恩談判達成的保密協議。他用他通過房屋淨值信用額度籌集的資金，將十三萬美元電匯給了她。科恩曾表示，川普讓他付錢給她，然後又報銷了他，並指出了一系列由川普、小唐納德川普和一名川普組織高管簽署的支票。川普說丹尼爾斯和科恩是騙子，他是受害者。

儘管整集都很骯髒，但為前性伴侶的沉默付錢並不一定是犯罪。但據檢察官在另一起針對科恩的案件中稱，這些支票據稱被記錄為「法律費用」，而且紐約有禁止偽造商業記錄的法律。但是，該罪行只是輕罪；要使其成為重罪，必須進行偽造以幫助實施或隱瞞另一項犯罪。據報導，布拉格正在考慮一項競選財務罪。不過，這不是最簡單的案例，將州商業指控與聯邦選舉指控結合起來，以及依賴科恩的證詞存在潛在問題，科恩此前曾承認犯有金融犯罪並向國會撒謊。

從事無政府主義者和魔鬼的工作

去年，布拉格拒絕就與川普企業有關的案件提起訴訟，這一決定當時引發了一些民主黨人的批評，並導致 DA 團隊的兩名成員辭職，其中一人寫了一本貶低他的書。共和黨人抓住了這種動力。和川普一樣競選總統的尼基·黑莉推測，布拉格想要獲得「政治分數」。其他人認為，布拉格追捕川普實際上是民主黨人對犯罪軟弱的一個例證。例如，前副總統邁克彭斯表示，他對川普可能在「紐約市出現犯罪浪潮的時候」被起訴感到「吃驚」——儘管尚不清楚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彭斯發表這些言論時正在愛荷華州；他也可能是川普的挑戰者。

但川普有辦法吸引那些為他表達謹慎對沖、或多或少理性辯護的人，讓他們陷入他非理性、站不住腳的咆哮的漩渦中。佛羅里達州州長羅恩·德桑蒂斯 (Ron DeSantis) 是共和黨的另一位潛在競爭者，他似乎希望有機會與川普區分開來，他的言論對可能的起訴表示遺憾，同時強調了「封口費」和「色情明星」這兩個詞。（「Ron DeSanctimonious，」川普回答道。）德桑蒂斯稱布拉格為「索羅斯資助的檢察官」——卻看到川普隨後在 Truth Social 帖子中稱檢察官為「索羅斯支持的動物」。（喬治索羅斯向一個支持布拉格的團體捐款。）川普還指責布拉格「從事無政府主義者和魔鬼的工作」並且是「墮落的精神病患者」。他說，起訴可能帶來「死亡和毀滅」。

簡而言之，丹尼爾斯的糾纏可能會給共和黨人一種誤導性的看法，即他們會很容易地解決川普日益嚴重的法律問題——表現得足夠忠誠，不會在不深入的情況下疏遠他的支持者，同時也獲得了政治觀點他們自己的。但這裡的主要辯護——指控輕微、個人行為被定罪、紐約一團糟——對川普或他在佐治亞州或華盛頓的辯護者來說都不會奏效。一份起訴書不會阻止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