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存正專欄】人工智能即將顛覆圖書出版業？

薩德·麥克羅伊(Thad McIlro)在《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發表的<人工智能即將顛覆圖書出版業>(AI Is About to Turn Book Publishing Upside-Down)說：「我相信，在生成式 AI 的幫助下，當今貿易圖書出版的每一項功能都可以實現自動化。而且，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們所熟知的商業圖書出版業將很快過時。我們需要繼續前進。」

文 / 洪存正

兩個快速附帶條件

他說，但是，有兩個快速附帶條件。第一個很簡單：這不僅僅是關於 ChatGPT——或其他 GPT（生成式預訓練轉換器）和 LLM（大型語言模型）。一系列相關技術和流程可以而且將會發揮作用，增強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功能。但生成式 AI 是關鍵要素。沒有它，我所描述的是不可能的。第二個附帶條件是不同的味道。當你對一項技術提出絕對主義的主張時，人們總是會試圖用另一種絕對來打敗你。如果你聲稱有一天所有的汽車都將自動駕駛，有人會指出這不適用於一級方程式賽車。這與一級方程式出版無關。我將談論「足夠好」——關於人們會接受什麼、他們會購買什麼以及他們實際會閱讀什麼。我並不是說一級方程式發行商在下文所述的許多流程中無法比 AI 做得更好。但我會要求您準確考慮在哪些方面人性化會帶來足夠的附加值，以證明時間和成本的開銷是合理的。

新技術可以產生「足夠好」的質量

這是否意味著偉大的小說和優秀的非小說類研究將沒有未來？當然不是。你會懷疑仍然會有來自才華橫溢的設計師的精彩封面設計？當然會有。我們仍然會在書店的貨架上偶然發現新書，並被它們華麗的封面設計所震撼，並宣稱它們不可能是用 AI 設計的。有時我們會是對的。

今天從事出版工作的許多人是在 1985 年之後進入該行業的，當時 Macintosh、激光打印機和桌面出版軟件的組合首次得到部署。最初的結果並不理想。字體的邊緣很粗糙，字距也很粗糙。1988 年，當 Macintosh 連接到 Linotype 機器時，質量有了顯著提高。但大多數傳統主義者仍然爭辯說，該類型的「顏色」仍然很差，這種質量的缺乏會被讀者察覺並拒絕。這些專家——設計師和他們的出版客戶——在一定程度上圍繞著關注特定字體的細微差別、字距調整、行間距和印刷頁面的設計而建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這並不是說這變得不重要，或者沒有明顯的區別；而是新技術可以產生「足夠好」的質量——一種衡量出版產出的新概念：即，足夠好，足以讓絕大多數讀者對他們在購買的書中所看到和閱讀的內容感到非常滿意。

你不向GPT-4徵求建議就太愚蠢了

專業文案編輯是 2023 年的字距調整。今天的技術還不成熟。作者說：「我認為 GPT-4 還不能按照圖書出版商要求的標準處理文字編輯。但這種能力遲早會出現。雖然經過專業文案編輯的書籍在精明的編輯眼中可能仍然「更好」，但您無法通過專業的人情味來銷售更多書籍。他們已經足夠好了。發展性編輯呢？你可能不會讓 GPT 做出最終的編輯決定，但你不向它徵求建議就太愚蠢了。」

而ChatGPT將成為爛泥堆的守護神。它評估語法和邏輯表達的能力使它能夠一次性評估一本書是否（合理）寫得很好。它可能不會發現寶石，但它會知道如何將小麥與穀殼分開。你會說，回想起其中一篇被 100 家出版商拒絕但後來成為意想不到的暢銷書的手稿——GPT 肯定也會錯過那些。然而，100 名據稱訓練有素的出版專業人士也是如此。

人為干預的價值大於損失自動化帶來的生產力

大多數書籍生產，印刷和數字，已經完全自動化或半自動化，主要是基於規則。在不斷發展和改進的同時，自動化頁面製作已經使用了幾十年——Donald Knuth 的「可編程」排版系統 TeX 於 1978 年首次出現。Adobe InDesign 的大部分輸出都是通過腳本實現自動化的。單一來源發布系統已安全就位。

人工智能將填補少數缺失的部分，但生產效率低下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出版仍然是一個高接觸過程，基於我們行業中許多人基本不可動搖的信念，即人為干預的價值大於損失自動化帶來的生產力。對於多個類別的出版來說，這無疑是正確的。這對其他人來說無疑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