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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仲容專欄】為什麼咳嗽好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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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是否曾患過感冒、流感、呼吸道合胞病毒或新冠肺炎,但咳嗽卻無法緩解?你並不孤單。在我們的身體清除病毒後,這種症狀可能會持續數週。埃莉斯·卡茨Elise Cutts發表在最新一期《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 的<你已經沒病了,為什麼還咳嗽呢?>( You’re not sick anymore—so why are you still coughing?)指出,一種理論認為,病毒暴露會使我們呼吸道中的受體在生病後一段時間內變得過度敏感。(One theory posits that viral exposure makes receptors in our airways overly sensitive for a time after sickness.)
為什麼健康的人會出現這種頑固的咳嗽
德州大學西南醫學中心專門從事傳染病研究的醫生 Michael Shiloh 表示,咳嗽患者經常報告說,他們在就診前八週就已經生病了。 「我們無法真正在這些人身上檢測到病毒,但他們仍在咳嗽,」他說。
據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稱,美國整體呼吸道疾病活動「非常高」。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報告說,因流感和呼吸道合胞病毒而進入急診室的人數“非常多”,雖然重症新冠肺炎的就診人數仍然較低,但所有三種疾病的急診病例都在增加。雖然大多數人會在兩週左右的時間內從流感、呼吸道合胞病毒和新冠病毒中康復,但症狀可能會持續更長時間。
科學家們仍然不確定為什麼健康的人會出現這種頑固的咳嗽。但關於感染如何干擾氣道神經的研究正在揭示新的線索。
什麼是咳嗽?
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的肺病學家兼研究員 Lorcan McGarvey 表示,咳嗽是一種重要的反射,可以保護呼吸道免受有毒煙霧、水或誤吞食物等危險。
這種反射是由進入氣道的神經觸發的。這些神經上裝飾著受體蛋白,可以對從冷空氣到辣椒素(這種化學物質使辣椒變辣)的一切物質產生反應。當刺激物觸發這些受體時,神經會透過迷走神經向大腦發送訊號,我們會感受到咳嗽的衝動。
從那裡,大腦將命令發送回氣道以咳嗽或不咳嗽。這種繞過大腦的途徑就是為什麼某些類型的咳嗽有一定程度的意識控制。
科學家知道許多不同的刺激可以引發咳嗽,但他們仍然不同意在我們生病時引發咳嗽的特定生物機制,更不用說在生病後的幾週內。
雖然咳嗽似乎是為了清除喉嚨裡的黏液,但病毒也有可能觸發反射來幫助自身傳播。許多感染都涉及根本不產生痰的乾咳。如果我們在感染期間最終確實透過咳嗽來清理呼吸道,那仍然無法解釋我們的神經在感染引發咳嗽期間到底感受到了什麼。
「我們不知道,」南佛羅裡達大學的電生理學家托馬斯·泰勒-克拉克說。 “但我們可以說的是,我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病毒感染會引起發炎。”
感染使神經過敏
研究表明,當我們生病時,發炎會提高氣道神經的敏感性,導致它們反應過度。一種假設是,當疾病結束後神經仍然高度敏感時,就會發生頑固的感染後咳嗽。
「只是深呼吸、打電話、大笑、出去呼吸冷空氣——這些事情本身並無害處或有害。但至少暫時地,即使我們不再生病,它們也會讓我們陷入一陣陣咳嗽,」麥加維說。
早在 1990 年,研究人員就注意到,感染類似流感的病毒會提高豚鼠氣道神經的敏感性,而豚鼠會像人類一樣咳嗽。生病的豚鼠在接觸辣椒素等刺激物時比健康的豚鼠咳嗽得更多,這種情況在人類身上也有發生。
現在,科學家將這種超敏反應與氣道神經上的特定發炎化學物質和受體聯繫起來。
2016年,科學家發現類似流感病毒的感染會導致氣道中的某些神經產生一種名為TRPV1的受體蛋白的額外副本,該受體蛋白會對辣椒素和其他刺激物產生反應。其他研究(許多是針對豚鼠或實驗室培養的人類細胞)也同樣報告了呼吸道病毒感染期間 TRPV1 和其他受體的拷貝數增加。
2017 年的一項研究表明,即使病毒被紫外線“殺死”,實驗室培養的人類細胞中 TRPV1 和另一種受體的拷貝數也會增加。

何時與您的醫生交談
感染後咳嗽通常會在兩到三週內消失。但如果你的咳嗽持續超過八週,希洛和麥加維建議你應該去看醫生。如果咳嗽伴隨其他症狀,如發燒、氣短、痰中帶血或體重減輕,他們建議儘早接受評估。
奧地利維也納醫科大學慢性咳嗽科室的肺科醫生盧卡斯·安東尼維奇 (Lukasz Antoniewicz) 表示,患病後咳嗽幾週是正常現象。不過,他說,雖然八週可能是慢性咳嗽的官方截止時間,但實際上,如果沒有緩解,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我有一些30歲左右的年輕患者,他們只是因為咳嗽而導致肋骨骨折。他們沒有潛在的骨病。所以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強烈的反射。這很痛苦,」安東尼維奇說。 “當你咳嗽一個月時,我會說這也許是去看醫生的一個很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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