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避禍,最宜玩賞古畫,浸淫在古代文人的優雅生活之中,不亦樂乎。
諸位請細看元代劉貫道所繪「消夏圖」。但見那書冊、筆架、折扇、拂塵、阮咸琴、涼榻、盆栽、芭蕉、美人搖扇等,逐一細看,消我胸中塊壘,當然,最重要的是背景的「屏風」畫中畫。
屏風畫中得見另一文人,幾乎同樣地閒適渡夏,畫中「文人生活化」元素,無不具備。而其背後的「屏風」乍見另一幅山水畫,這豈非傳統文人舞文弄墨,吟風弄月的日常,顯現了遐思與神遊的「不切實際」專長。原來自古以來,喜作白日夢的,不只我一人。
其實,所謂「戲劇化」電影般的情節,就在這「三重」畫面之中。第一層主人正體會現實生活;第二層乃遙想前人,嚮往的理想境界;第三層就是神仙天府似的「桃花源」了。
此一不同時間與空間,多元的想像或意識境界,恰如現代電影經常探討的「平行時空」或是「穿越古今」情節,幽遠玄妙,迷離奧秘,直叫本人神馳物外,「燒腦」不已。
假使觀者進一步,抽身而出,站在另一角度,回視「觀畫的我」抑或追憶「前生今世」,無疑又添加一層主觀、客觀,本我、自我的哲學與宗教課題。如此一來,外掛了一層「悟性」的第四空間。
思想讓人提升、超越,我思故我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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